战乱纷飞,四女归来
抗日战争胜利结束,家园重建,各种喜庆纪念活动逐渐增多,而四千金的命运也逐渐发生了改变。
悔与不悔
当张致和郑传兴接见归国佳人时,四千金之中,最受到红太阳的青睐竟然是凤九。张致原来的医生告诫他,在八年的抗战中,凤九患过伤寒、棘状白细胞减少,两种疾病都极易引起恶性肿瘤,所以凤九未必能再活得久。
不管怎样,凤家长女玉琴,与身患绝症的凤九,终于化解了嫌隙,快乐地在一起生活。
身为老大,凤九扛过最艰难的岁月,在女儿晚年要给她带上假体时,她仍不是很理解:“我不需要假肢。我不想让别人在想我时,仅只把我的疾病看作一种缺陷,我仍然是完整的凤九。”
梦想与现实
战争之前,四个姐妹就曾在教会贫民学校带过孩子,战争结束后,她们发扬光大,开展起广场舞、剪纸、书法等社区志愿服务项目。她们动员了全社区的爷爷奶奶、阿姨叔叔,甚至还有二战盟军退伍老兵们。郑传兴为此专程飞到美国,学习“奥马哈模式”,带回了空间式的设施和管理理念。
不过,与上升井的希望相比,社区服务还是太不够了。到了某年某月,定的金子和银子,都已汗流浃背地准备婚礼桌子,老四澄清了一句:“我想做的,是配合学校,原地打造一支星星之火,直到全民健身的合唱乐,陆续响起来。”
至此,四栋楼里的人们,都听到了一个声音:“我们四个想过得不仅仅好,更让外人看到我们的努力。你有你的追求,我们有我们的梦想。”
重逢与告别
晚年,家中遗孤岛翠华终于写信找到了自己生母凤虹云,并且和元墨拍摄了中和轮玫瑰居专栏。写信时,她自然而然地想到了母亲曾经说过的话:“人要记得回家,那里是身心都能得到休息的地方。”
但是,凤虹云只留给女儿一张图画,没有给她任何文字联系方式。就算是岛翠华自己盯着那张图画,也只能寂寞地猜想那话,自己的亲生母亲,究竟是个怎样的人物。
家里四老已经都离世了,时间流逝,四千金的人生荒漠在不停地缩小,最后只剩下两个人,那个亲者痛,什么都比不上的时刻,也终于来了。
凤九去世的时候,家里大门关了起来。凤家是专门站址,让比较荣裕的官员们能够休息的地方,家里是不允许外人进去的。凤九的尸首在家里家具的拐角处放着,要等领导到达,才能够进行下一步的工作。在那长长的等待中,有人在声嘶力竭地鞠躬,有人在红军歌曲的歌声里自己拼凑着自己的生命之歌,有人则沉默着,听着大家的呻吟声,然后暗自埋怨:“只知道为褒奖上等人、优秀人物举办热烈款待的欢庆酒会,有谁关心普通人家呢?”
最终,归来的四千金,看着庄重而静默的凤九已是面目全非,彼此沉吟着,默默地告别了生命和亲情。